半岛以北

All the lights we cannot see.

[DBH Story] How I Met Your Daddy 【1】

励志从沙雕转型正经写手的首次尝试😂

这是我第一篇连载,大概是中长篇?

大纲列出来了,但是由于经验不足可能会出现情节处理不当和前后矛盾,越写越差(……)等问题orz 
希望大家多担待orz
另外没有库存,所以更新时间可能不定orz


这是一个双向暗恋的故事,温馨平淡向,马库斯和单亲爸爸赛门。对没错单亲爸爸,但是至于孩子是怎么来的,保密【doge
我就是想看赛门带孩子啊啊啊啊啊,两个小天使简直是天堂😍😍

OOC预警

(顺便圈子越来越冷了,求太太们产粮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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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特律的春天终于在三月份快要结束的时候姗姗来迟。 
 
当春天的第一只罗宾飞回底特律并带来一首清脆的欢歌时,下了一个冬天的雪开始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令人惊喜的绿色逐渐冒了出来。从圣克莱尔湖上刮来的风依旧带着凉意——事实上不管哪个季节都是如此——却只是把压在底特律人心里由一整个漫长的冬季带来的阴霾吹散,大家的脚步都好像变得轻盈起来。 
 
马库斯从父亲位于市中心的公司走出来。尽管下午五点的阳光比早上要暖和不少,他还是拉高了风衣的领子遮住下巴。 
 
他租住的公寓楼离底特律大学不远,下了公交车,穿过校园再走五分钟左右就到了。公寓设施精良,位置优越,价格可想而知。然而当初在筛选公寓时,他和现任室友康纳却都默契地选择了这里,尽管他们已经在这所大学里度过了四年时间。 
 
可能有时候,怀旧感就是会使人变得莫名其妙。 
 
就像康纳这张他看了快十四年的脸,即使马库斯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腻得反胃,在他们毕业后寻找合租的那段时间,他还是首先去询问了康纳的意见。 
 
他慢慢走在曾经走过四年的橡树大道上,附近草坪上玩魁地奇的学生们的大声嬉笑闯进他的耳朵,毫不含糊地带动起记忆连杆。马库斯模模糊糊地记起大学的春假应该已经结束,学期中考试周似乎也刚刚过去,现在正是学生们在期末前难得的喘息时光。 
 
“Watch out!” 有人大喊一声,马库斯下意识站住脚,眼睁睁看着魁地奇球直直擦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撞到旁边的树上。如果他刚才慢了一步……毋庸置疑他会因脑震荡被送进医院,也许还有被砸断的鼻梁。马库斯捡起那个滚到他脚下的棕色皮球,颇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对于吓到你我真的很抱歉,我那个愚蠢的朋友把球打得太用力了。”跑过来的学生有一头跳跃着阳光的金发,蓝色的眼睛迸发着他这个年纪的人特有的朝气蓬勃。 
 
“嘿丹尼尔,我可都听见了!等你回来要你好看!”“哦,去你的吧吉米!”被称作丹尼尔的学生回头笑着反击,从他手中拿回球,道了声谢便回到了他的格兰芬多朋友中。年轻的狮子们举起大拇指冲他示意,马库斯挥了挥手,继续沿着烂熟于心的道路不紧不慢地前行。 
 
但是他却控制不住地去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跳动的金色短发,和蓝眼睛里的那些光芒。 
 
马库斯叹了口气,残留着体温的水汽在春寒中凝结成一团白雾,带着视野中的景物氤氲起来。 
 
丹尼尔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还有六年前,一段还没来得及破土就被埋葬的爱情。 

 
 
 
马库斯回到公寓时发现今天有所不同。倒不是说康纳为了迎接春天而在门上挂的一个小小的罗宾鸟与兔子的装饰——虽然他习惯于对他的老友与外表相悖的“柔软”爱好感到挺不可思议——而是他们旁边的邻居似乎换了人,搬家公司的人正忙着把家具和一摞摞箱子搬进门去。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果然在地上发现一张卡片: 
亲爱的马库斯和康纳: 
我今天就要搬去新的住址了。很遗憾没能亲自跟你们告别。我会怀念跟你们做邻居的这两年的。 
祝好, 
史蒂夫 
 
马库斯换了鞋,把风衣挂起来,洗了手。看起来他的工作狂老友还没回来。他随手把卡片放在了客厅矮桌上康纳能一眼看见的地方,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朴素的单身晚餐。 
 
1/ 把设计图进度进行到70%,开始初步建模。 
马库斯习惯性地开始在脑中列着待完成事项,切开面包,放上马苏里拉奶酪片。 
 
2/ 明天新邻居如果搬进来的话就去打个招呼。 
番茄切薄片放到奶酪上,夹入生菜,放上足足五片黑森林火腿片——他最爱的口味。 
 
3/ 告诉康纳他可以把门口的罗宾兔子挂饰挪到自己房间的门上,他可不想让新邻居对他们产生什么误解。 
拧开特调酱汁的罐子,挖出一勺香浓带酸的三明治酱。 
 
确定没有落下什么后,空下来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起白天的一切。毫不意外地,金色和蓝色又一次闯入视野,不客气地占领了他所有的记忆容量。 
 
马库斯止不住一阵恍惚,同时还有些心神不宁。 
 
他低下头。 
 
……Shit. 
 
他沉默地和因为自己的走神而被流出的过多酱汁淹没的三明治对视了三秒,然后心疼地扔掉了最上面一层的火腿。 
 
做饭的时候果然不能想任何有关康纳的事,那个家伙总是能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不过此时的马库斯显然做梦都想不到,他的生活马上便要往一条更为混乱得不可预知的路上奔去了,并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定是某种巧合,或者可以说是那些希腊戏剧里常表现出的“命运的安排”,绝非他刻意而为。很久之后再回想起这一天时,马库斯心情复杂却难掩自得地发誓。 
 
第二天是星期五。 
 
然而星期五对于马库斯来说跟其他的任何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他的工作决定了他每周工作的时间完全取决于他的工作量和心情,有时候甚至连去办公室都是不必要的。 
 
不过在收拾公文包的间隙瞟到墙上的钟表堪堪指向罗马数字三时,他还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他可以早一点离开这座困得他喘不过气的笼子,并提前投入另一座安逸的金丝笼中过两天不闻不问的生活,虽然那笼子里还有另一只烦人的金丝雀要跟他共享这点不大的空间。 
 
Such is life. 
 
因此,他其实很羡慕每周五公交车上那些喜不自胜的脸——在千篇一律的反反复复中,至少还能保有一丝期待。 
 
马库斯提着公文包站在大楼门口,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然后睁开眼睛,一头扎进初春午后撒满了底特律城的金色阳光中。 
 

 
 
就算是星期五,想要偷懒早点回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公交车难得只有寥寥几个人。马库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就像所有人都会做的那样,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还沾着雪渍的玻璃外面。 
 
中央公园的鸽子多了起来,聚在小女孩的脚下啄食着金黄的玉米粒。有一只顽劣的短毛狗冲进鸽群,掀起一片片翅膀的波浪,并为之乐此不疲。罗宾鸟们自豪地挺着鲜亮的胸脯,在草地上冲锋着寻找躲藏的蚯蚓。 
 
春天确实已经来了。
 
等他走到公寓楼下掏出大门钥匙,看见草丛中一只野兔嗖地窜出去,听到头顶上传来主红雀的婉转鸣声时,禁不住如此想到。 
 
电梯到达八楼并没有用多少时间。事实上这样的高度十分合适,既不费时费力,又能每天欣赏到底特律的日落。 
 
马库斯伴随着到达的提示音迈出电梯,手习惯性地开始在口袋里挑选出家门钥匙。他和康纳的门牌在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走廊不长,因此他一眼就看见了尽头的金色。 
 
是新邻居。 
 
马库斯面无表情的脸上几乎是立刻就多了几条得体的弧度。他不自觉地挺起胸,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顺便还有他的钥匙——然后向那个方向走去。 
 
他的新邻居正转过上身从公文包里拿出钥匙。马库斯看不见他的脸,但是随着距离的拉近,心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渐渐爬向喉咙。 
 
那颗金色脑袋的发旋,肩膀的弧度,还有站立时两脚分开的角度…… 
 
所有的感觉和疑惑在几步之遥处汇聚成了喉峰盘亘的阴雨云。他动了动声带,让它们倾泻而下。 
 
“你好。” 
 
金发的男人动作顿了一下,转过头。 
 
而马库斯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他瞪大的瞳孔里刹那间挤满了闯进来的蓝色。 
 

 
 
是 那双 蓝眼睛。 
 
是赛门。 
 
就像接收到了某种信号,马库斯的脚一瞬间生了根,把他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If I should meet thee, 
After long years.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马库斯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欺骗。 
 
人们耳熟能详的那些久别重逢的桥段:或是欣喜若狂,或是掩面而泣,或是不敢置信……这些描述,没有一个与他此时的心境相仿。 
 
那么就要有人不服气了: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感觉? 
 
然而马库斯觉得有些惭愧,这个问题他恐怕也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似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脏了。 
 
经年累月中,那片土地早已长满了野草,在旷野中蛰伏无声。这片荒原是如此沉寂,它的广袤可以与风相安无事;但是同样,哪怕一颗最渺小的星火坠落进来,顷刻之间便可燎原——甚至不必燃烧殆尽,它的热烈便已融化了它所覆盖的冻土。洪水顷刻汹涌而出,裹挟着灰烬将一切洗刷得一干二净。而当水都流干时,便只剩风声在他空荡荡的躯壳内呼啸而过。 
 
Not with silence, nor with tears. 
A burnt soul, a bleak husk. 
I shall greet thee.** 
 
然而,当他看到那双眼睛渐渐瞪大,注意到那两片嘴唇开始颤动时,马库斯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定论有些为时过早。 
 
他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脏再次苏醒了。 
 
它从燃烧残留的灰烬中凝聚,先是缓慢地试探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围着一团火跳跃起来,好像毫不在意这样的光明和热烈曾差点将它彻底毁灭。有力的舞步敲击着他的胸腔和肋骨,心跳像战鼓声一样直击脑海。 
 
……不,马库斯,快停下,别像个没经验的初中生一样。 
 
这只是怀旧感罢了,就像他当初选择了这套公寓,还有康纳这个室友一样。仅此而已。 
 
然而,它带着重生的力量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指着他的鼻子轻蔑道:别傻了,你骗不了自己。 
 
这他妈就是思念,马库斯。 
你爱他,六年前如此,现在依然无可救药。 
 
 
 
他们所在的走廊似乎变成了外太空,空气停滞,寂静无声。他们瞪大眼睛,彼此凝视,像是要从此这样度过余生。 
 
然而这令人窒息的真空被马库斯不自觉迈出的步子打破,气流又开始流动,缺氧的薄红褪成面无血色的苍白。 
 
“……赛门,是你吗?”他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你……” 这些年去哪儿了?过得还好吗?为什么换了电话?你……… 
 
“Daddy?” 
 
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乱了所有平衡。 
 
马库斯猛地停住了脚步。 
 
下一秒,他看见一个金色的小脑袋从赛门身后探了出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疑惑地拽了拽金发男人的袖子。 


 
“啪嗒!” 
 
马库斯的钥匙掉在了地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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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句摘自拜伦的诗《When we two parted》
 
**我根据后面的“with silence and tears”自己改的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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